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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走进鲁迅》:重读鲁迅

  三联生活周刊
  先是有王朔说鲁迅,拜读一遍,也没看出他说出什么有意思的东西。现在则有一出说唱剧《鲁迅先生》,没去看,心想,鲁迅那么NB,不如自己在家好好读一读。
  我上大学念的是“中文系”,正经的称呼应该是“中国语言文学系”,不过我念的是师范,所以解释为“中学语文系”也没什么不妥。大学里有个老师是鲁迅专家,可惜我只听过他一次演讲。这一次重新读鲁迅,旧有的记忆全是中学课本里的那些篇章,重新念过的时
  候,忽然觉得鲁迅的文章搁在中学教材里有些深奥了。
  《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》没什么,《藤野先生》也还说得过去,当年我们的中学老师给我们讲《藤野先生》的时候特别强调最后一句话——我忽又良心发现,而且增加勇气了,于是点上一枝烟,再继续写些为“正人君子”之流所深恶痛疾的文字。老师说,这里的“正人君子”是指反动派,这样的解释现在看也行。中学时还念过《野草》的题辞,那种半生不熟的文字给我们很多痛苦,如今回头看痛苦依旧。《阿Q正传》肯定念过,我同意王朔所说,这小说不好看。中学时代最容易接受的还是契诃夫的小说。《呐喊自序》也是中学时念的,奇怪的是打动我的地方不一样了。原来看,只注意鲁迅年轻时要办一本叫《新生》的杂志,弄着弄着大家没兴趣了,散了,现在再看,才发觉那间铁屋子还是不透气,我本以为鲁迅他们已经把铁屋子打出洞来了呢。中学时还读过《范爱农》,就记得“把酒论天下,先生小酒人”这两句诗,如今重读不胜感叹,那份命运的沧桑感,不论时局如何变化,理想幻灭书剑飘零的故事总打动人心。
  中学课本里还有《为了忘却的记念》和《记念刘和珍君》这两篇,我当年总把它们搅混,搞不清哪个纪念哪个。大四实习前重新读刘和珍君,那是1991年,满腔悲愤,把刘和珍看成是死去的一位校友。我们的校园就树着她的纪念碑,那个碑没有文字这般有力量。
  真正到实习的时候,去一所中学教一个月的语文课,却发现人家已经学完刘和珍君了,课本里还剩下一篇鲁迅的《拿来主义》。我特认真地备课,写下好几千字的教案,心想一定要把伟大的鲁迅讲给16岁的同学们听。可惜,那堂《拿来主义》被我讲得不知所云。
  从那以后,10年来没碰过鲁迅的作品,今年夏天再念《狂人日记》、《孔乙己》、《药》、《社戏》、《故乡》、《祝福》这些东西,才知道16岁的孩子是很难对这么个作家感兴趣。这不是说他多么伟大,而是说孩子们很难体会到他的深意。(邵辉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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